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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杨作品
摄影本身就是一种用光影作画的艺术,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黑白照片进化成了彩色照片,胶片照片升级为了数码照片,人们似乎淡忘了摄影作为艺术的本质所在。程玉杨在这个时候创作出《返》系列作品,执着于用8 x10的大画幅相机拍摄,并且将相纸直接曝光出来的负像作为最终的作品来对待,不仅颠覆了我们常规性的观看世界的方式,同时还向我们发出了一连串的拷问:摄影难道只是视觉的艺术吗?照片难道只是对时间的记录吗?我们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最终又得到了什么?
如果我们带着这些问题去欣赏程玉杨的艺术,站在作品前静静地思考,就会感到这些似接非接的黑白影像好像是一个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漩涡,将你卷入一段对话回忆的梦境之中。正像程玉杨本人阐释的那样,“我期望通过这些被捡拾起来的支离破碎的印象去对应和关照所有人心中的梦,关照我们对释梦渴求的心灵”。从这个角度理解,摄影就超越了视觉艺术的维度,它可以是对话心灵的,把每个人内心蕴藏的各种情感释放出来。你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找到北京老城的胡同,墙上那清晰可见的“拆”字让多少老北京人五味杂陈;还有颐和园昆明湖上滑冰孩子的身影,可能都是你我童年中某个尘封的片段;抑或是老首钢的烟囱和厂房,城市化的发展被定格在了历史的某一瞬间。然而,如果这些情境只是用黑白照片的形式来表现,那和一般的纪实摄影又大同小异,程玉杨的巧妙之处就是用负像颠覆人们的常规视觉,同时运用拼接的手法延伸了客观的影像,最终呈现出来的就是经过层层升华的超离现实的梦境之感,让人们置身于另一个时空去反思与回想这个我们已经司空见惯的世界。
程玉扬作品
科幻电影中会出现类似的情节:某人的灵魂脱离身体去行使潜意识中的意愿。就像弗洛依德理论强调的,“本我”与“超我”之间永远在互相抑制与斗争。人们往往就是在这样的社会化过程中,逐渐被符号性的概念所同化而忽略主观情感的表达。比如看到天安门就会想到国家权力,看到太和殿就会想到历史文明,而我们潜意识中对于这些建筑和景观的私人情感又是什么呢?这正是程玉杨的作品试图引导我们去解答的问题。程玉杨通过拼接但又不违背被拍摄体原本面貌的手法,给观者构建了一个被解构后的社会现实,拼接处所形成的纵横线条表面上肢解的是图像,而在意识层面,它们解放的是我们约定俗成的观念架构,从而释放出我们抑制于潜意识之中的原始情感。
程玉扬作品
从另一个角度看,纪实摄影强调的是照片记录性的功能,力求捕捉到“决定性的瞬间”,程玉杨也是在记录,但却选取了颇具当代艺术的形式“扩展”了这种“瞬间”。他用点、线、面的组合,呈现出中国水墨写意画的意境,这点尤其见于他《水乡》和《古民居》的作品中,婆娑的树影、斑驳的石墙,都好像是一位画家笔下的着色与晕染。一直以来,摄影都被艺术界边缘化,尤其在国内的很多场合,摄影都鲜有被归于艺术范畴之中,但其实早在1839年,法国人宣告摄影这一发明的时候,就已经将它定位为科学与艺术的共同体,并且认为摄影比绘画或其他艺术都更加接近和忠实于现实,因为它是客观物象借着光线直接映照在感光材料上的。从这个意义上考虑,程玉杨的《返》系列作品正是突出了摄影作为一种艺术形态的存在,既具有纪实意义,又兼备艺术价值。另外,他将成像的相纸作为最终的作品,每一幅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多得的,其收藏价值就等同于一幅不可复制的油画作品,而其中承载的社会纪实意义又远远超越油画或其他艺术形式。可以说,程玉杨是在传统摄制工艺的基础上开辟出了一条纪实摄影与当代艺术相结合的新道路。
程玉扬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