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吃“霸王餐”一样被消费的照片

 

曾有一名摄影师抱怨说，他每星期都要收到差不多两三封让人窝火的邮件，一些人打着没有预算的旗号，向该摄影师免费索取照片的使用权。可能碰到这种现象的摄影人会有很多，无论在意与否，这种被免费或廉价得到而使用的摄影作品都属于——

像吃“霸王餐”一样被消费的照片

文/刘旭阳

摄影师都是“冤大头”

.在当下，图书出版商、杂志、报纸、慈善机构、商业企业或网站，都觉得照片就应该是免费的，或者他们觉得使用摄影师的照片，给予署名权就足够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对摄影者的恩赐。

　　事实上，抱怨的那位有着40多年职业经验的英国摄影师，道出了那些依赖影像资料获取利益者的根本需求——花最少的钱，甚至不花钱，就希望获得那些最精美的照片，并以此创造丰厚的价值。当然，这里不免暗藏着市场经济中成本、利润等众所周知的原则。然而，同是利益链条中的关键一环，照片作者的工作往往被严重低估，甚至被当做“冤大头”来义务为他人创造丰厚利益。“‘没有预算’实际上就是‘我们觉得摄影师都是冤大头’的委婉说法。这种无礼的行为，和我们去餐厅吃霸王餐有什么区别？”

付出的，比想象更多

　　事实上，尽管语言苛刻，但是这就是当今摄影产业的现状之一。笔者所在的媒体曾多次采访过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战地摄影师，他们往往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地区，给美国以及欧洲和亚洲的媒体带去最震撼的图片故事和惊人的销量，但是他们工作的风险和艰辛却往往被人遗忘，比如，我们采访过的41岁的战地摄影师蒂姆·赫瑟林顿（Tim Hetherington）在今年的利比亚战事中身故，而Ⅶ图片社的佛朗哥*帕杰蒂（Franco Pagetti）在拍摄中东乱局时也曾误踩地雷而住院数月，又比如电影《枪声俱乐部》中的原型南非摄影师若昂*席尔瓦（Joao Silva），同样因为地雷而失去双脚。

　　但是，和一些人的交谈，曾让我无比吃惊。他们认为，那些优秀的作品属于天赐机缘，人们并不应该为了那些捕捉美景的电子元件支付那么贵的费用。一位年收入超过300多万英镑的女总裁，曾解释说之所以在公司主页上用照片来代替文字，是因为读者告诉他们，照片比他们聘请的写手制造的文字更加平易近人。照片的价值显而易见。可是她很难理解，为什么她每年要为公司主页上的那些照片使用16万英镑网站预算的一部分。她想象不到，为了获得这些照片，摄影师花费了多少精力、时间以及金钱。她甚至说，“大部分摄影师都会很高兴地让我们免费使用他们的作品”。事实上，没有人乐意自己被无偿消费，只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照片为那些贪婪的客户创造了多少价值。

想免费，为什么不自己出马？

　　真正愿意免费提供照片的，只能是摄影爱好者的行为，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不靠摄影吃饭。他们往往有自己的工作，保险和收入或狂热的浪漫主义倾向。这些人正在“破坏”摄影作为一种职业的持续性。此外，仅仅一张照片的署名权就能够填补他们的“虚荣心”。

　　或者，去寻找那些刚入行的菜鸟或者一个学生去“剥削”，那些人更单纯。

　　如果这样你还是找不到你想要的免费照片，那么看起来就很难再有其他办法了。就好像，我们也同样找不到免费的照相机，电脑，软件，食物，住房，燃油。如果摄影作品真的不值钱，那你为什么不去自己拍摄你想要的照片呢？如果“免费”的背后有什么崇高的意义，那么你还是到别人那里去碰运气吧。

　　在很多情况下，前文提到的“没有预算”，也可以作为一种被广泛使用的商业谈判技巧，或者是一种赤裸裸的赌博和投机，有时候图片的“客户”并非真的没有钱，而纯粹是为了讨价还价式的压低图片价格。

自我保护与自我提升

　　在一些媒体，图片编辑在获取使用权时，往往首先被要求“免费最好”，因为每期报纸或杂志的图片购买预算都是固定的。随之而来的，就是编辑为“免费”或“压价”，开出各种空头支票，比如承诺帮助推广摄影师、办展览，等等。可对摄影师来说，相信这些，不如相信一份正规的照片使用合同。在笔者与多位外国知名摄影师的合作过程中，这些或是个人或是图片社代理的作者，都会在照片使用前，发过来一份授权合同或者销售合同给我们签署。这就是一种自我保护，否则，谁知道电子邮件背后的那些投机者，在获得照片之后，是不是会真的付费。

　　作为摄影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照片的使用者固然要尊重生产者的劳动，但摄影师同样需要正视所拍摄照片的商业价值。还记得，2008年，由于索马里海盗猖狂劫持多艘国际货轮，导致所有国家的媒体都开始争相追逐有关索马里海盗的新闻。与此同时，盖帝图片社的维罗尼克*德*维格瑞（Véronique de Viguerie）曾深入到亚丁湾的索马里海盗中间，拍摄了一组照片，第一次通过照片的形式近距离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当时的这组照片相继刊登在几乎所有的国际著名媒体的显著位置，而购买这组照片也创下了笔者所在媒体的消费纪录。

　　当时，维罗尼克告诉笔者，提前对客户对照片的需求预判，以及付出巨大代价的拍摄过程，是这次销售成功的保证。她回忆，从巴黎取道吉布提，经过数日辗转，终于抵达索马里加勒穆杜格州首府加勒卡约（Galcaio），由此前认识的线人带路，带着花数千美金雇佣的15名当地的武装保镖，直奔海盗老巢。在沙漠中颠簸7小时，她来到位于摩加迪沙以北400公里的霍比亚港，在约定地点遇到了图片中自称“海岸警卫队”的海盗头子——阿卜杜拉*哈桑。

　　行情如此看低，想要照片卖个好价，除了需要有健康的行业制度来保护，同样还需要摄影师本身的摄影功底和辛勤付出，还需要拥有敏锐的洞察力，了解客户的需求，才能让客户心甘情愿掏钱包。

　　你还可以电话+微信咨询专业导游：姜怡13787445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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